2098【EarthMix】
赛博风末世AU
世界观设定来自：仿生人也会梦见电子羊吗
赏金猎人Earth*宠物医生Mix
Chapter 3 borderline
01
“求求你一定要坚持住。”Earth把搭档从废墟里拖出来已经用完了他所有的力气，汗水，泪水裹挟着空气里的尘埃，顺着他的脸颊流向往下流。左臂已经完全没有知觉，身体上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痛苦来的巨烈：一周后，本该是他搭档的婚礼...
“Earth，醒一醒！”Mix跪在沙发边，摇晃着满身是汗的Earth。
Earth惊恐的睁眼，喘着粗气。“没关系的，只是一个噩梦。”Mix伸手擦掉Earth头上的汗水，被Earth一把拉住紧紧抱在怀里。
“没事没事，”Mix拍着他的脊背，“你和我这一起，在这里很安全。”
Earth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，Mix正在厨房冲咖啡。
“你不想问问我梦到什么了吗？”Earth看向Mix。
Mix把手中的咖啡递给Earth摇摇头，“你想说的时候，自然会告诉我的。”
“谢谢”Earth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，微微举起手里咖啡杯表示感谢。
“今晚还是你睡床吧，”Mix说道，“不要再做噩梦了哦，警官。”
“嘿！Mix！”当Earth再次踏进主卧的门时，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。地毯上躺着三个打开的行李箱，床的一半堆放着无数衣物，床脚边还放着两杯喝了一半的咖啡和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。
“ok，我知道，房间可能稍微有点不整洁。”Mix大半个身子躲在门框后面探出头来。
“稍微？”Earth从蜷成一团的被子里又掏出来几件衣服。
“你放心，这都是干净的家居服~”Mix小心翼翼地从Earth手中拿过接过衣物接着说，“哎呦，我白天忙着诊所的事，还要帮你填满冰箱做饭。至少厨房和客厅我有在认真收拾。”
“确实，”Earth说道，“但这卧室确实像狗窝。”
“我要是狗狗，也是可爱的小博美。”Mix往门外挪了挪脚步，补充道，“而你是很凶的大狗，德国黑背！”说完撒腿就跑。“不准备收拾？”Earth喊道。
“回来再收！我先去诊所了！”Mix抄起Edin夺门而出。
“小朋友。”Earth无奈的摇摇头，一件一件从床上拿起Mix的衣服开始整理。打开自己的衣柜，把衣物都往右边叠放，空出了左半边的位置将Mix的衣物往里收。之后又把空了的行李箱挨个靠在墙边放好，开始叠被子时才发现枕头床单上还是一股熟悉的味道。Earth抱起被子一角深吸一口。好奇怪，明明两人在用一样的洗发水和沐浴露，为什么Mix身上总有不一样的味道。他知悉回忆着这气味，如果非要形容的话，这味道更接近牛奶味，是儿时的味道是充满安全感的味道。
“叮叮叮，”手机铃声在这时打断了Earth的思绪，号码显示是“未知”
“你好，Earth警官。介绍一下，我是Charles警督，你的新搭档。”电话里传来清晰的男声。
“Black局长还没和我说过，我已经有搭档了。”Earth开门见山，表明了自己对于合作的态度。
“嗷？我以为总局已经和你打过招呼了。”Charles语气轻快，“Anyway，从今天开始，你我要开始一段漫长的旅程了。”
“希望很快结束吧，”Earth冷冷的，“以我的经验，拖久了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“Earth警官说得对，”此刻敲门声从门外响起，“就麻烦你开一下门，我已经站在你家门外了。”
02
“喝咖啡还是水？”Earth看打量着Charles，礼貌的询问道。
“不用麻烦了。”Charles捡起了沙发上的一撮毛，“你养猫吗？”
“机械猫，花了没几个钱买的。”
“See，现在假的宠物可以做到如此逼真，所以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对吧？”Charles站起身来拍拍Earth的左肩。“走吧，今天我们可有的忙的。”
“成为你的副驾是我的荣幸，Earth警官。”自从Charles上车之后嘴就没停过，“听过在猎杀仿生人方面，你是经验丰富的。”
Earth点点头没说话，手机“叮”的响起消息提示音，在车辆驾驶仪表盘上显示出内容：“Edin很乖，好好工作哦。”
“好好工作哦。”Charles歪头重复道，“是你女朋友吗？”
Earth深吸一口气，依旧没有搭话。
“老实说，干我们这一行，最好还是不要有牵挂。”“你看，David警官。他就是婚礼前一周没了。要我说，他真的不适合我们这一行，太多感情无处安放...”
“这不就是我们和仿生人的区别所在吗？”Earth反驳，“我们有感情，会爱人。”
“是，但猎人都应该是冷酷无情的，尤其不该对猎物产生同情。”
“我不认为我搭档有任何的职务过失，猎杀年幼的仿生人那次任务纯属意外。”
“哼，我们都相信这是意外对吧？Earth警官。”
不熟悉的铃声打破了进行不下去的尴尬话题。Charles接起电话，只说了句“好的警官。”
“看来第一次任务比我们想象的来得快呀，Earth。”说着charles把GPS定位投在仪表盘上，闪烁着红光的小点指向城郊一座废弃的大楼。
“带武器了吗？”Charles关车门时问道。
Earth摸了摸自己的腰间，“关于目标，总部还给了什么信息？”
“Not Much。只说了目标今晚就会逃出城，我们一定要行动迅速。”
“祝你我好运吧，Charles警督。”Earth带上面罩，掏出激光枪，做了一个国际通用的“开始行动”手势，率先跨进了大楼。
环境污染加上越来越多的宇宙尘埃，使得地球上的空气质量急剧下降。城市中央依仗着24小时不停歇的净化器过滤这污浊的气体，但在人迹罕至的城郊，呼吸是需要氧气面罩的。仿生人，严格意义上也需要呼吸，但空气污染对他们来说不算是什么大问题。
四周寂静无声，耳旁只有空气面罩下放大的呼吸声。
“我上楼看看，你在一楼待命。”Charles手中的狙击步枪带红外镜头。
“嗯，”Earth的转身离开楼梯口，放轻脚步往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Earth走到窗边，又走回大堂中央，在堆满尘埃的墙角他注意到一个闪着红光的小点。
“视力不错，Earth警官。”Charles的枪口已经指向Earth的后脑。“那么现在，放下枪。”
Earth在心里骂了句脏话，缓缓放下手中的武器，举起双手。
“我的演技还不错吧？”Charles笑道。
“老实说，作为一名总局派来的人，你的废话实在太多了。”
“嗷？”Charles捂住心脏假装受伤，“我只想表现的友善一些。”Charles上前踢开Earth脚边的枪，指向墙角的红点说道，“定时炸弹，你应该不陌生吧？”Charles举起手中的定时器开关，“本来觉得让你和前搭档拥有同款死法，能唤起一些昨日往事。但，我改变注意了。Earth。”Charles用手指抬起Earth的下巴，“长得这么帅气，应该留个全尸。”
“你有很多机会可以杀我的，在车里或是在你刚刚踏进这栋楼的那刻。”Earth平静的说道。
“我知道，但是以牙还牙，用你们的方式来解决，不是更有趣吗？”Charles渐渐收紧了扣动扳机的手指。
“这是私人恩怨吗？”Earth直视着Charles的眼睛。
Charles摇摇头说道，“他只是个孩子。凭什么单凭无法改变的身份，就赶尽杀绝呢？”
“仿生人没有真正的年龄之分，很遗憾，你们被创造成什么年龄形态就是什么。”Earth依旧平静。
“我和他在被创造出来那天开始就相依为命。在你们创造的秩序里，我们通过不了那该死的测试，被定义为不会共情。”Charles情绪激动地，“但Earth警官，不管你相不相信，我们也会孤独。”Charles声音在发抖，继续道，“也许你不是这个错误本身，但很不幸，你是那次行动唯一的幸存者。也是我，复仇的第一步。”
Earth趁他情绪激动时突然发起一个横扫将Charles绊倒在地，又迅速抢夺掉落他手边的机关枪。Charles将枪扔向远处，伸手去摘Earth的面罩。Earth一拳打向Charles的肋骨。痛感让Charles卸下些许力气，Earth趁势卡住他的脖颈企图让其窒息。当Charles快失去知觉时，他摸到一把小刀，用尽最后的力气胡乱一挥，锋利的刀尖顺着腰间划破Earth的左臂，瞬间血如泉涌。Earth一击肘击，重创敌人的脖颈，Charles彻底失去知觉。
“对不起，”Earth捡起自己的枪，“因为你们不是人类。”“砰”一切又回归来时的平静。
空气中肉眼可见的尘埃粒子在下落，如果可以Earth真想摘下面罩来一根烟。
“你有一条新消息。”面罩的玻璃屏上闪出了Mix的语音，“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Earth拨通电话：“Mix医生，你的诊所可以消毒吧？”
03
Mix见到Earth的时候，他的整个衣服都快被血迹浸透了。
“你得去医院！”Mix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Earth。
“我只相信你。”Earth挤出一个笑容就瘫倒在Mix怀里。等他再次醒来时，上半身赤裸着，腰间缠着绷带，手臂上的伤口也被整齐的包扎起来，已然躺在家里。
“醒了？”Mix放下手中的毛巾，伸手去探Earth的额头。“有点低烧，估计是伤口感染了。吃点消炎药会好的快一点。”说着起身去翻柜子，找出白色药片又倒来一杯温水，把药喂到Earth嘴边哄小孩似的，“啊，张嘴。”
吃完药的Earth也不说话，蹭了蹭Mix的手背，又快速亲了一口。
“噢，P Earth。”Mix缩回手臂，打趣道，“我以为你多强壮呢？怎么能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？”
“我刚刚猎杀了一个仿生人。”Earth说道。
“恭喜你，”Mix脸上没了笑意，“你即将获得一笔赏金了。”Mix说着正准备站起来往外走，却被Earth一把拉住，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Mix，请留下来。这次是我需要你的照顾。”
“杀人是什么感觉？”Mix在床边坐了很久后提出了这个问题。
“我不知道，”Earth翻身看向Mix，“我猎杀的不是人。”
“猎杀仿生人是什么感觉？”Mix修正了他的提问。
“我想，”Earth长长叹了一口气，“和杀死坏人差不多。”
“仿生人一定是坏人吗？”Mix又问道。
“我不知道，”Earth真诚的，“但多数情况，我不是在自保就是在救人，拯救那些活生生的人。”
“你后悔过吗？毕竟它是场杀戮。”
“我的确痛恨鲜血和暴力，但正义需要被保护。”
“什么是你心中的正义，P Earth。”Mix枕在自己的手臂上，抬眼看着Earth。
“是保护那些破碎的灵魂，捍卫他们所剩不多的爱。”Earth答道。
TBC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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